移石斋

Wednesday, June 12, 2013

CSO现场(134):毕业


Haydn Symphony No. 48 (Maria Theresa)
Martinů Oboe Concerto
Scriabin The Divine Poem

Chicago Symphony Orchestra >
Riccardo Muti > conductor
Eugene Izotov > oboe

     下半场开始前,芝交主席Deborah Rutter与两位即将退休的乐手,法国号首席Dale Clevenger以及小提琴二部副首席Albert Igolnikov走上前台。作为芝交传统,每当有乐手退休,都将在最后的演出时,获赠印有芝交创始人和首任音乐总监Theodore Thomas像的奖章。这是我6年来的芝交经历中,第一次目睹这一温情的仪式。
     Clevenger和Igolnikov两位乐手服务芝交的时间,加起来共80年。Clevenger在管乐部任职47年,历经Martinon,索尔蒂,巴伦博伊姆,海汀克和穆蒂时代,并和这些大师一起,努力打造起芝交无与伦比的管乐部。Igolnikov一生则奉献给世界两大知名乐团:自1979年从苏联移民美国后,他一直服务于芝交。此前,他是列宁格勒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,当时乐团的指挥是穆拉文斯基。在Rutter分别向他们致辞后,两位老先生发表感言,盛赞芝交在当今乐坛无可比拟的地位,并表现出面对芝交辉煌的历史,自己的谦恭。其中Clevenger的一句话特别打动我:
     “我认为自己是毕业了,而不是退休。”
     6年来与芝交相伴,随着本周在芝大的春季典礼(convocation),也即将告一段落。这100多场芝交音乐会,是我求学生涯中最为珍贵的记忆之一。在和Vassar的遴选委员会吃饭时,历史系主任问我在学习之余做些什么,脱口而出的就是芝交。我是真的毕业了,我很理解Clevenger之所以prefer毕业这个状态:毕业预示着新阶段的开始,而不是一个求索过程的结束。只是,能够有半个世纪的时间,在最著名的乐团与最伟大的音乐家们一起学习、创作,这种幸运不是一般人都能获得的。
     6年前听的第一场芝交,就是由穆蒂指挥。我当然不希望,这是我能听到的最后一场芝交。
     今天最为精彩的下半场斯克里亚宾的第三交响乐《神诗》。恢弘、斑斓、炫目,很有瓦格纳及理查斯特劳斯那种高昂壮阔的浪漫主义。斯克里亚宾和瓦格纳一样,对尼采哲学情有独钟,他的音乐中还表达神智论者的宗教情感。虽然于43岁时英年早逝,但其音乐对手斯特拉文斯基也承认,若斯克里亚宾活到1920年代,还不知道他会创作出什么样的作品。或许,20世纪的西方音乐史会出现一个不同的路径和走向。
     穆蒂的演绎沉着稳健,把芝交的特色体现得极为鲜明。没说的,全场起立,掌声持久,这是我能期待的最好的毕业典礼。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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