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石斋

Sunday, March 04, 2012

CSO现场(92):勋伯格和马勒



Schoenberg  Piano Concerto
Mahler  Das Lied von der Erde

Jonathan Nott > conductor
Pierre-Laurent Aimard > piano
Michelle DeYoung mezzo-soprano
Stuart Skelton > tenor

    原定布列指挥的第二场演出,由英国人Jonathan Nott替代。也是第一次听他,感觉不错,表现力很强。
    勋伯格最为推崇的音乐家是马勒,在他最为潦倒、不为理解之时,马勒给予他巨大的鼓励和支持。马勒甚至匿名购买了勋伯格画的几幅自己的肖像,直到他去世之后,勋伯格才知道是谁在困境中施以援手。本场演出,将两个人的作品放在一起,一个是后期浪漫派辉煌的落幕,一个是现代主义强势的崛起。相比而言,我个人还是更倾倒于感性强烈的马勒。我能够理解勋伯格对“脑指挥心”的强调,但两首作品放在一起,心还是征服了脑。
    移居洛杉矶之后的勋伯格在1930年代创作了钢协,试图在无调性的十二音体系和传统作曲法之间取得某种调和。的确,这支钢协是我听到过的比较“好听”的勋伯格了,但十二音体系仍过理性科学,而概念化、绝对化的“平等”毕竟和和谐的乐音格格不入。无调性,我理解,其实更接近于以音高位为单位搞政治,它的诉求的确是对传统作曲法的革命,但还是没法触及到芸芸众生基本的感情需求。
    今天《大地之歌》的两位诠释者,DeYoung和Skelton,在最后一个音符的张力逐渐远去后,忍不住潸然泪下——可能这是对本场演出相当有效的一个注解。在勋伯格的“冷”的衬托下,马勒的生死爱欲更显得炙热。李白等和马勒的语言完全不同,但气韵和精神却颇有相通,对生命的浓烈的感叹也很相似。人还是渺小,时不常地总需要提醒一下这一点,而意识到这点又让人壮怀激烈。因此,居住在越来越抽象的现代社会,李白和马勒是过一段就要读一读、听一听的,算是接一接“地”气。
    和他的音乐相比,勋伯格的绘画倒更能显示出他和马勒的精神联系。上面这幅《古斯塔夫·马勒下葬》,暖色调的葬礼和萧瑟的背景作对比,洋溢着饱满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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